劉品言與連晨翔步入婚姻 , 意外成為這個夏天最令人嘴角上揚的愛情新聞。比起高調放閃,更讓人心動的,是那則坊間流傳許久的傳聞——她曾默默拜月老許下心願 , 對象與連晨翔的個人特質高度符合 。 究竟這段浪漫是否真有神明牽線 , 沒人能說得準 , 但故事的餘韻像極了我們心中那份關於「愛會自己來找我」的執念。
生活在城市裡的我們,總習慣把獨處當成習慣。但在深夜裡,誰又不渴望一份剛剛好的陪伴?拜月老,或許不是因為迷信,而是想在理性與現實之外,給愛一點自由流動的空間。都市女子的戀愛運氣,從不是天上掉下來的好事,而是當你選擇相信幸福值得等待時,那條紅線才悄悄開始拉近。
拍攝當天,言言一踏入場地,晨翔早已靜靜守在身邊,一手護著她的腰,另一手輕握著她的手,眼神柔和,語氣輕柔,不時詢問她渴不渴、累不累,彷彿已經習慣了把她的狀態當成自己的一部分。他們在山間小木屋窗邊依偎,光影恰好灑在彼此眼眸,像一幅無需潤色的插畫,描繪著一種歲月靜好。
然而,他們的初見,其實完全稱不上浪漫。那天,晨翔見到她的第一句話竟是:「所以《華燈初上》的兇手是誰?」言言心裡暗想:「這男的也太難聊。」那時他們為了MV合作首次見面,氣場不對頻,對戲也略顯生澀。誰也沒料到,短短幾個月後,兩人竟要在《舊金山美容院》中飾演一對青梅竹馬的戀人?
晨翔回憶起第一次和言言對戲的感覺,用「怕都怕死了」來形容。他說:「她太強了,有想法都會很積極跟導演討論『這一場戲,我們能不能多一點什麼?』她讓我知道原來一場戲可以變得這麼有趣,是要一直討論、碰撞出來的。」這份認真,讓他首次體會到表演的無限可能,也慢慢從被動變成主動:「我開始會想,怎樣讓這場戲更有趣、更有火花。」
為了詮釋劇中早餐店老闆江之浩,晨翔真的去早餐店實習了整整兩週,從備料、煎蛋、單手打蛋到收銀,每個動作他都親自上陣。「我跟江之浩完全是不一樣的人,他比較活潑正面,碰到很多問題就是直接去做,不會想太多,但我本人比較優柔寡斷,沒有他那麼樂觀。」私下的晨翔內斂又思量,與言言的行動派特質竟然意外互補,兩人看似差異極大,卻在一次次排練與收工後的交流中,磨出從戲內延伸至戲外的理解。
「很多人以為我們是在拍這部戲的時候談戀愛的,我在這邊鄭重聲明:『真的沒有!』那時候我們只是同事,甚至我更像是他的免費表演老師。」言言語帶調侃地說。在拍戲時,因為彼此默契遲遲不到位,言言還主動帶著晨翔報名了表演課,讓他熟悉拍戲環境,也讓彼此建立默契。「每次收工,他的訊息就會一直來,問我今天哪裡可以改進。有一天我真的累到不行,我就跟他說:我也是演員,我也想要靜一靜。」言言回憶那時,晨翔真的安靜了一個星期。
轉變發生在一次下課後的晚餐聚會。那天上課結束,導演邀他們一起吃飯。表演課時的氣氛還沒那麼對,但一上餐桌,氣場忽然變了。「他喝了啤酒,眼神就軟了。我對他說,你跟我對戲的時候,用這個眼神看我就對了。」言言說,當時的晨翔整個人僵住,「後來我們在一起之後他才跟我說,那一刻就是他對我不再感到害怕的時候,他當時心裡想:哇,這女生是不是會讀心術,以後不能說謊了。」
感情就是這樣,在某一瞬之間突然點亮。晨翔回憶,有次他們和導演在路上走著,言言突然尖叫,原來是1隻蟑螂飛過。那一刻他看見這個獨立堅強的女生,也有柔軟可愛的一面,而那一面,是他很想好好保護珍惜的。
從朋友到戀人,不過是一段默契漸成的距離。他發現她會親手撕下雞肉餵狗,對小動物講娃娃音,這些小小的舉動讓他一點一點掉進去。「我想跟你交往,我會跟妳結婚,我會讓妳過好日子!」面對晨翔毫不猶豫的直球,言言聽了沒有一下子陷入,反而是滿腦子問號:「這些話真的可以這麼早說出口嗎?你知道我把自己顧得多好嗎?」
「我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種直球,我該怎麼接?」說起那段突然被告白的時光,坦言至今仍覺得有些荒唐,卻也不得不承認,那些看似莽撞的話語,其實在她心裡留下了比想像更深的重量,也讓她心裡某個角落鬆動了。 一直以來,言言在感情裡總是不習慣表達脆弱。「我雖然看起來很直接,但其實我很不會分享感受,很多時候都是自己往內收。但他讓我知道,原來我可以不用這麼厲害,也有人願意愛。」
但真正讓她確信,眼前這個人可以攜手走一輩子的,究竟是什麼特質呢?「我覺得,是一種很難形容的安全感。」她緩緩說道,「因為我以前遇到的對象,多半跟我一樣,屬於比較試探型的個性,要花很多時間才能確定彼此的心意。但晨翔不是,他非常篤定。」晨翔那份毫不猶豫的堅定,如同夜裡恆常閃爍的星,讓人知道歸途有光。
如今言言進入懷孕階段,兩人身份從戀人瞬間轉變成父母,晨翔坦言:「我沒有準備好。我當然會做該做的事,但我沒辦法百分百說自己已經Ready。這是個很長的過程,我也還不確定自己會是怎麼樣的爸爸,但我知道,我想做一個讓她有安全感的老公。」
這句話不是說說而已。有次兩人散步散太久,劉品言的手腳腫脹,他立刻查起孕婦消水腫的方法,回家煮紅豆水時,還特別注意紅豆不能煮破,要煮出清澈的紅豆水才行。「她很辛苦,我幫不上忙,只能陪她、逗她開心。」
對照之下,言言坦言,她的驚嚇多於驚喜。「那時候我是真的問我媽,我該怎麼辦。她以前也是一個人做決定生下我,所以我問她:當初妳是怎麼有勇氣的?」媽媽只回了一句:「我一直覺得妳是個很勇敢、會面對自己感受的女生。」這句話讓她發現,原來自己早就站在成為母親的門口,只是還沒察覺。
「我當時考慮的不是『要不要生』,而是『他能不能撐起一個家』,我才發現我腦中已經跳到下一步了。那個反應,其實是我已經默默決定了自己要迎接這個身份。」 說到未來的孩子,她也坦率地說:「我希望他像我,也希望他不要像我。我只能盡可能壓抑自己的控制欲,當一個支持他做自己的媽媽。」
不久前在北影登台主持的劉品言,以多變聲道和穩健自然的台風,收穫一致好評。其中那身大膽透膚至肚臍下方的黑色禮服,更讓人看見孕期女性獨有的美感與力量。「我一直覺得,女人是很辛苦的生物,也因此更希望能為女性在各種人生階段發聲。」
她坦言,自己並非天生勇敢,也會感到不安,「但當團隊告訴我,這樣的我很好看,我就想,好吧,那我就試試看。如果我能因此鼓勵更多人,那就值得了。」她相信美從來不是由別人定義,而是自己決定的。「我真的很想讓大家知道,所謂的美,不該被單一樣貌框住。每一種樣子,只要你自己覺得好,就是最好的。」
關於緣分,晨翔認為不用套上太多條件:「我覺得緣分就是一個很突然的東西,不是說見了幾次面,就會有感覺。有時候,明明常常碰面,卻還是覺得彼此之間沒有連結。」對他來說,緣分像是宇宙忽然間的安排,是難以預測、也無需刻意的默契。「所以不要想那麼多。如果你真的覺得喜歡,就直球對決吧。」語氣堅定而坦率,「相信你的第六感,那往往是最準確的答案。」
言言則是相信「靈」的存在,相信宇宙自有節奏。「對我來說,愛情不是去追的,是當你準備好了,它自然會出現在你面前。」這樣的信念,不是突然悟出的,而是經過長時間自我對話與淬鍊後的體會。「我是真的先完整了我自己,才遇見我能夠承接的愛情。」她語氣堅定地說。她坦言,若是在更年輕、對自己還不夠理解的時候,很可能無法那麼清楚地辨認出自己理想中的感情模樣。
那時的感情裡,也許會有崇拜,有依附,有模仿,甚至是把對方當作某種夢想的投射。 「但因為我真的花了好幾年,非常誠實地去理解自己,去面對那個不是最完美、但很真實的自己,我才終於能夠說出:『對不起,我就是這樣。』」她笑了笑,那語氣中沒有歉意,反而是一種篤定。正因如此,她才有力量去迎接那個與她理想中愛情模樣相契合的人。
這場愛情的抵達,不是幸運撞見,而是她先變成了可以擁有幸福的樣子。於是愛,才真正有了落腳的地方。
PHOTOGRAPH_HEDY CHANG
PROJECT MANAGEMENT & TEXT_NANCY CHEN
STYLING_YVONNE TSAI
MAKE UP_ 阿喜(晨翔), 麵麵 @ 美少女工作室(言言)
HAIR_ 張喬飛(晨翔),NELSON KUO(言言)